第四章 第一节 “蚂蚁”们的梦想——社会群体

作者: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 2016-12-07       来源: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

  [典型事例]

  “…我没有彩虹也没有牛和犁 只有一把斧头攥在我手里…朋友来做客请他吃快西瓜皮 仇人来了冲他打个喷嚏…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歌手张楚的歌曲《蚂蚁》中的几句歌词。而这首充满摇滚乐感的歌曲却在十多年后,唱出了在大城市生活的一个群体不屈不挠地奋斗、苦苦守望理想破土、梦想开花的心情。这个群体就是“蚁族”。

  “蚁族”是80后一代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庞大群体——“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之所以将该群体名之为“蚁族”,是因为这个群体和蚂蚁有许多相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

  “蚁族”大多来自农村和县级市,家庭收入较低,他们的父母处于社会中下层。对于“蚁族”成员来说,他们从小被灌输的是好好学习,将来考取大学,从而改变自己的人生和家庭的命运。十年寒窗考上大学后,他们仍然为了今后能找到一个好工作而努力学习。但毕业时他们却发现,由于自己没有“硬”关系,只能又回到“村”里。为了上班不迟到,他们每天早上争分夺秒地挤公交坐地铁;为了能拿到全勤奖,他们每个工作日能不请假就不请假;为了省钱,几个人合租一间房子或居住在较偏远的房租较低的地方,但是空间上的有限并没有束缚他们的梦想,他们坚守在城市里,不肯轻易地屈服于现实中的艰难。

  “蚁族”这个典型的“80后”群体是当今社会中最为敏感的人群:充满活力,满怀理想,或者雄心勃勃,具有挑战意识。他们受过高等教育,拥有较高的知识水平,又像农民工一样的困难群体,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大多聚居在城乡结合部或者近郊农村,游离在城市边缘,过着比较艰苦的生活。大学教育给了他们知识和涵养,也曾许给他们美好的未来。然而,工作后的境遇,“聚居村”的生活,青春梦想无处寄托,使他们不得不学会忍受焦虑且不具确定性的暗淡时光。

  现在,人们已经把“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群体,称为继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之后出现在中国的又一困难群体。这个青年群体蕴含着极大的社会能量,这种社会能量既可以成为伟大的创造力量,也可以成为巨大的破坏力量。青年是社会的希望,也是社会的晴雨表,代表社会最敏感的触觉。在法国、德国和拉美诸国,种种反体制、甚至反社会的极端意识形态大多发源于青年群体,或者经由他们向社会其他群体扩散。而“蚁族”是青年中受过高等教育,能够明确表达自己社会诉求、主体意识最强的活跃群体。如果这样一群精英,无法参与社会,或者社会使他们走投无路,让他们以年轻脆弱的心灵和一无所有的经济能力裸露于经济危机之下,将不利于我国社会的稳定。

  【扩展阅读】

  2009年12月19日,一家男同性恋酒吧在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低调开业。该酒吧本应在当年的“世界艾滋病日”正式营业,却因为社会的争论、媒体的过度曝光而止步。“惊恐不安”的“男同”群体经过了二十天的休整和平复,已然更加坚强。

  在媒体沸沸扬扬炒作“男同”酒吧事件的同时,大理市政府新闻办给予了更明确的支持答复。新闻办主任赵辉说,从2009年11月30日起,全国有数十家媒体记者前往大理实地采访,酒吧工作人员由于媒体的过度关注,暂时不愿意抛头露面,但政府没有关闭酒吧的意向,相反会继续支持酒吧的正常营业。

  对于大理“男同”酒吧事件,有媒体这样写道:“直到今天,我们都应该对大理市卫生局和当地官员的宽容表示敬意!由政府出面协助同性恋酒吧的运作,不管其本意是否为了正视同性恋群体,这种做法本身都是中国社会的进步。”

  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某研究员估计中国同性恋总数在3600万至4800万之间,青岛大学一教授2008年公布的一项针对1259名同性恋者的调查显示,8.7%的被调查者因性取向被解雇或被迫辞职;4.7%的被调查者认为性取向影响了自己的工资收入和事业发展;62%的被调查者选择不暴露性取向。

  同性恋以及这个群体的逼仄处境正在向整个社会的主流文化发出危机的警告,是否更多理解和包容他们,将是整个社会将要思索并面对的问题。

  【就事说理】

  人类是一种社会动物,任何个人都不得不依靠他人来满足其物质上和心理上的需要。社会群体就是指人们按照一定的社会关系所结成的有共同生活活动的稳定集体。“蚁族”作为一个新的社会群体,源于1999年我国大学的扩招,他们的家庭背景大体相似,又都接受过高等教育,最重要的是他们对大城市都有一种独特的情怀,就像挣扎在大城市“泥土”里的蚂蚁,期望梦想有“破土”的一天。 共同的家庭背景、教育水平以及同样的梦想使这些人聚居在大城市的边缘地带,随着毕业生逐年增多,这个群体正在逐步扩大。

  社会群体具有以下特征:(一)具有一定群体纽带,任何群体的组成成员之间都会在长期的互动过程中形成一定的稳定的社会关系,这成为一个群体存在的基本条件。云南同性恋酒吧在筹备开业之前,受到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压力,但是这个群体的成员们相互鼓励,终于在政府的支持和志愿者们的帮助下,顺利开业。开业后的酒吧光顾的客人络绎不绝,尤其是在经过培训的志愿者的引导下学习防艾知识,使得男同性恋者们在这里能够实现更好地交流、沟通。(二)在同一社会群体的成员之间,往往会存在长期的互动关系,并且在这种互动过程中,有可能是为了共同的群体目标。“蚁族”这个群体中的成员们虽然挣扎在大城市中,但是他们有着相同的梦想,所以在奋斗的过程中,他们因为相同的目标而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互相扶持。(三)共同的群体规范,在群体成员的长期互动过程中,会形成一定的稳定的规范体系,这些规范在一定意义上已经内化为群体成员的习惯,成了社会成员之间的默知的知识。据云南卫生厅的相关官员介绍,云南省艾滋病患者感染基数大,累计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数居全国1-2位。截至2009年10月底,云南省累计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72939例,占全国的22.8%。而政府在防控时最大的难题就是难以走进这个目标群体,对这个群体进行干预。同性恋酒吧的建立,为政府接触同性恋群体提供了便捷途经,同时通过酒吧里志愿者们对防艾知识的介绍,从细微之处深化同性恋群体对艾滋病的认识,有利于这个群体形成正确的规范,指导群体成员之间进行良性的互动。(四)共同的群体意识,就是群体成员之间对群体的认同,这也是社会群体成员社会归属感的主要来源。